"呵呵！"方妍干笑着，转身去车上拿自热米饭去了。
莫薇点上了固体酒精，正给锅里加水，看方妍上车也溜了过去。
"还想来？"
莫薇闻言笑笑，"你...不是去换衣服？"
"..."方妍只看人，不说话，把三盒自热饭递给莫薇。
"你脸上有妆，我怕你脱衣服的时候碰到了..."
说完，不等方妍有什么反应，抓着自热饭就跑。
豆皮、金针菇、海带...看着不显眼，里面的品种还挺多，味也算不错。买来的？不是！徐冰的手艺。
贤妻良母型的，这倒不意外。曾经班里的男生们有过共识，这辈子谁能有幸娶了徐冰和卓蕾才算是真正的成功。
前者是人妻典范，后者是大家千金。
娶徐冰，必定是家庭幸福、生活美满，后院问题可以完全不用操心。娶卓蕾，凭卓家的人脉关系，只要努力事业必有成，飞黄腾达指日可待。
曾经，最不被看好的贾翔拥有了这样一步登天的机会，当两人手牵着手出现在班里，几乎把班中所有人都看傻了。可惜呀，这小子不仅不争气，还把卓蕾气跑了，等于把一咩咩希望都抹杀掉...虽然没人知道是不是贾翔的直接原因，但有心着都这么认为。
现在，硕果仅存的贤妻良母都名花有主了，对手同样是被所有男生都敌视的人！
纵然方妍没那个资格了，还是忍不住想大喊一声，这世道要不要如此狠的戳人心窝子。
想到贾翔，方妍心里就止不住的犯嘀咕，生意不像开业前几天那么火爆了，一但凑堆了挤着来还是挺麻烦的，有时候不仅贾翔跟着上手，陈姗姗也不能落闲。
今天...
这么想着，方妍咽了嘴里的鱼丸，掏手机给贾翔发去了视频。
"才半天不见就想了？"
方妍扭头凝视，徐冰在边上偷笑。
连线声戛然而止，那边接了，可贾翔的眯眯眼还依稀可见。
闲的快睡着了，她还真是瞎操心。视频的那边，贾翔初见化了妆又打扮得体的方妍，还真有点被惊到了，视线都开始发直。
傻了？
方妍在镜头面前摆摆手，莫薇调皮的朝手机大吼了一声，"回神啦！"
贾翔吓一跳，赶忙坐直了，后脑勺都跟墙来了无差距的接触。
手机这边的统一反应，连笑都同步。
"你...这...太漂亮了吧！"贾翔揉着后脑勺说着。
听着是好词，可就是不习惯，还是那句话，别扭！
"咳...店里生意咋样了？"
贾翔把手机对准了玻璃窗后的托盘，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量。不算差，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"别操心家里，我跟姗姗还能应付。"
"了解，看得出来，有我没我差距不大，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该退休了，给你这个晚辈点上升的空间，哈哈！"
听他们胡吹乱侃四年，早就见怪不怪了，要真是不损对方几句那才叫稀罕，莫薇、徐冰她们一边听着，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。
干锅味儿本来就不差，再加点笑料，更好！除了不能喝两口有点遗憾。
贾翔这个老实人只是拿来示人的，给人印象就是他名字谐音，假象！实际，这货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在方妍那里吃了个憋，心里岂能不盘算怼回去的事。
能让方妍有苦说不出的...呵呵！除了眼跟前的这事，还能有别的什么？
"...您老真是用心良苦啊，但我还需要提携！话说，今天拍照感受如何？"
果不其然，方妍脸上的得意瞬间跑了一大半，眼底有那么点锐利的味道，后槽牙也磨上了。
"挺好的呀！"
方妍咬牙，站起来转了个圈。
"嘿哟，真美啊！我得截个图。"
方妍趁着这机会，捋着头发盖在眼前。
贾翔截图成功，但截到了‘贞子’样的。
淦！
贾翔陡然一惊，后脑勺又感受了一把墙有多硬。
方妍不给他反击的机会，嘣的一声挂断了视频，端起米饭哈哈大笑。
"要是谁无聊的慌，选最佳损友，我建议你们去报一下名。"
"可以，我无所谓，甚至能现场把老贾损到天荒地老，海枯石烂。"
"这是誓词吧，你们两个..."
"什么呀，比喻，比喻而已！"方妍正色道，"再说，我们两个什么关系，对方身上哪里爱长豆豆，什么地方毛多毛少有多少条都一清二楚。"
"那么现在呢？"莫薇抓住要害，一针破了方妍的铁布衫。
现在，她自己也只是了解大概，天天累成了狗，深入研究的工作没时间展开啊！
自己都不清楚，何况是...等会儿，歪了！
"性格，我是说脾气、秉性、行为、习惯！不是别的什么地方，不要想太多了。"方妍纠正道。
徐冰耸肩又摊手，"是你那么说的，没办法不想歪掉。"
"..."
呃，行吧，算她输。
女人扣细节的能力，从小就领教过，今天跟她们讲起理来了，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！
方妍扯了两条宽粉放碗里，莫薇饭上的土豆吃完了，也想再来点，翻了翻，连渣都没了，只看到还有零星的鱼丸、鸡肉、豆皮什么的。
夹起一块朝方妍边上靠了靠，笑嘻嘻的，"你吃那么多了，咱们换一换。"
方妍瞧着那熟悉到已经狠狠刻在DNA上的纹理，当时就皱紧了眉毛，朝边上挪了下。
"拿你的柠檬水来换。"
"...眼珠子红了，心黑了！"
方妍接过莫薇的饮料，把宽粉给了她，回头把鸡肉片给了徐冰，借花献佛，还白落一份柠檬水喜滋滋喝起来当然爽了。
然而，莫薇是什么人，暂时的得意只是蝇头小利，后来的遭遇就等同于火葬场的待遇。
譬如下一套衣服，看着那条即将套在身上的牛仔裤有点细，方妍带着几分哀求。
"薇薇，能换条裤子吗？我怕勒的慌..."
"拿我的柠檬水来换。"
"..."
"别的不行，就刚刚的那杯，还有吗？"
"..."
"没有就老实听话！"
白衬衣，条纹针织背心，平跟小皮鞋。这扮相看起来，倒是挺成熟。
看着勒的慌，其实穿上了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受，起码是条裤子嘛！
方妍心情松快了不少，也挺配合徐冰的指挥，而且这身属于偏成熟的气质，那些个触及羞耻心的动作也没几个。
很快，不到半个钟头就搞定了。方妍也悟了，想早点结束，把自个的不甘先放放吧。
手扶着松树，回头轻轻一笑，徐冰的拳头握起，莫薇把反光板也撤了。这就意味着，结束了。数一数，第九套了。方妍看了看手机，三点半。
果然，放弃一切的全力配合才是工作该有的态度。
蛤蛤蛤蛤！终于揭开最后一页了，爽！
把风衣脱了，把装饰用的小伞收了，直筒裤不怕漏什么，小皮鞋跑起来舒服，方妍一头扎到了车上，看照片的两人互看着轻轻一笑，跟着一起上了车。
方妍正乐呵呵的，找自己来时穿的运动裤跟卫衣，徐冰忽然把手伸了过来，还有莫薇别有深意的笑。
又要闹？方妍起了警觉，主力先锋的莫薇按兵不动，徐冰只是把她的手摁了下去。
"别急，还有！"
方妍眨眨眼，然后摆出个便秘的表情。
"不是九套吗？不是都拍完了吗？重复的，没意思吧？"
"是带了九套，但是..."莫薇把风衣给方妍披上，又把先前的那条黑色半裙搭在了方妍腿上，"这样，不是第十套？"
方妍耳朵嗡嗡作响，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咔的一声断开了。
照她们这种逻辑玩混搭...天哪！甭说挑灯夜战，能在这破地儿扎下去，拍到下个月都没完没了！
方妍的绝望被两人看在眼里，乐在心头，笑在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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